戴着“肛门套”工作
1980年后,曹本溪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当时他负责一个新项目的设计试验和研究工作,还在忙着跑科研院所和工厂,专注于方案和设计。直到1982年下半年,他的爱人魏才发现他有便血的症状,才陪他到宣武医院检查。医生用手摸了一下,诊断为直肠癌,没有任何仪器,立即住院,要求所在单位立即过来报告。他很快被安排进行手术,他的直肠被切断,右下腹被打了一个洞,被戴上了肛门袖套,他被转移到医院出院。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曹本喜让客户找当时国内生产的各种肛门套,根据肛门套的缺点,让工厂帮他改进,以免影响他的工作。
术后不到半年,1983年5月,曹本熹戴着肛门套上班了。组织上只许他工作半天,他却经常整日埋头工作,半天到机关,半天在家翻阅文献资料。还为迎接西德专家的来访,每天自学德语,到接待时,他已能用德语和西德专家交流。
同事王士生回忆起曹本溪
去世前的半年,他满负荷工作
1983年6月,国家在北京西郊召开了核科技民用化示范会议。曹本溪坚持每天参加会议,因病熬夜,亲自做复杂的计算,在会上做详细的发言。他说,我这一代可能看不到大型后加工厂的发展,但要做好示范和技术组织。
7月参加废液处理的研讨会并确定一些问题。
8月,参加核燃料系统评估委员会的评估工作。
9月,西德专家来京访问、讲学。曹本熹除了到宾馆接送,还亲自主持了几天的讲座以及双方的讨论交流,陪同专家到原子能院参观。德国专家评价他“像慈父般”,能被称作“慈父”,可见曹本熹的人品。他还驱车到研究设计院与该院领导一起研究解决核燃料生产中的三废处理问题,商谈设计要求,推动三废处理工作。
10月,曹本溪仍多次听取工作汇报,并参加与国外后处理公司的会谈。然而,在医院的定期检查中,他被发现癌细胞扩散到了肝脏。情人禹卫说,他可以用手触摸肚子里的肿块。虽然他从未告诉家人他的病情,但他明显的消瘦和疲惫让他觉得时间不多了。有老朋友来看他,说“这几天病情变化很大”,要抓紧短暂的时间,重新处理工作。
11月他去研究设计院商谈落实废液固化科研工作,11月25日,他主持召开了核化工学会理事会,研究制定了1984年全年工作计划。
同事蒋云卿回忆起曹本溪
永远的圣诞祝福
12月初,他让儿子从部里拿回年卡和信封,准备给改革开放以来建立友好关系的外国专家写贺卡庆祝圣诞节。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写作没有效果,但他不想要他爱人的帮助。他花了两天时间,把祝福的话和专家的地址一一写好,让儿子送出去。
12月14日,他的体力已明显不支,说话、穿衣都有困难,但还亲自过问一项对外科技合作项目的安排情况,他一直记挂着这项工程。他在最后的日子没有留下对家人的嘱托,只是完成了他挂念的最后几项工作。临去世前,还一再强调要搞一套完整的后处理工程,保留住技术和人才,对后处理事业仍念念不忘。
圣诞节那天,外国朋友庆祝节日时,他们不知道收到的贺卡是这位中国朋友最后的祝福。因为这一天,这位朋友永远离开了。
策划:杨金凤
编辑设计:李震视频剪辑:宋祁鸣
_原题是:《清华化工系创始人突然离开,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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